记者|邹鲁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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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轰动一时的PlusToken传销案二审刑事裁定书公布。
此案于今年7月正式批捕。它涉及200多万人，有超过3000层的层级关系。涉案数字货币总价值超过400亿元，被视为币圈最大资金。还有，该案27名主要犯罪嫌疑人、82名骨干成员在其倒台后全部逃往海外，也被公安视为境内外特大跨国网络传销案。
继9月一审被告不服上诉后，该案近日迎来二审判决。
根据江苏省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二审刑事裁定书，二审驳回上诉，维持原判。陈某、丁某、牟鹏等16名被告人分别被法院以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二年至十一年不等的有期徒刑。执法部门从7名犯罪分子的账户中查获部分加密资产，查获的数字货币将依法处理，所得款项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在被查封的资产中，约有19.4万比特币、83万以太币、142万莱特币、2760万柚子币、7万大石币、4.8亿涟币、60.5亿dogecoin币、7.9万比特币和21万TEDA币。按照目前的价格，公安机关将从被告处扣押数字货币约250亿元。
回顾Plustoken的历史，它与币圈搬砖、层层返还佣金等低风险高收益的词汇息息相关；同时，其判决也意味着普卢斯托肯案的MLM性质也将使200多万受害者无法挽回损失。
前区块链“宝月”是如何吸引200万人的？2018年5月上线的PlusToken，以区块链钱包的名义推出，以高收益智能搬砖、分层返利的机制在短时间内吸引了数百万投资者参与。它曾被视为区块链的“余额宝”。
交易所号称可以智能搬砖(指交易者在价格不同的数字货币交易市场低买高卖，从而利用差价)。根据其最初的官网声明，用户可以将比特币、以太坊、EOS等主流加密货币存入其交易平台。聪明狗只要搬砖，其月收益率高达10% ~ 30%。
为了提高用户的信任度，智能狗号称可以“随时取钱”。同时，PlusToken还制定了一个规则，——28天内取钱要扣除5%的手续费，28天后只需要1%。
此外，PlusToken还引入了拉人头回佣的机制。平台参与者需通过在线推荐获得平台会员账号，缴纳价值500美元以上的数字货币作为门槛费，开通“智能狗”即可获得平台收益。
根据推荐发展的加盟顺序，会员形成上下层，根据发展下层会员的数量和投入资金的多少，会员分为普通会员、大客户、大咖、大神、创世五个等级。平台提供智能搬砖收入、链接收入、执行收入三种主要收入方式，进行返利。开发商的数量和付款金额都直接或间接作为返利的依据。
在高额佣金返利的诱惑下，Plustoken发展迅速。警方介绍，通过司法鉴定，截至2019年6月27日，PlusToken平台上会员支付的货币中，只有314万个比特币，还有11万多个比特币、9.6万个大石币、110亿个dogecoin币、184万多个莱特币、917万个以太币、51330个柚子币。
据披露，2019年6月28日后，非法数字货币仍转入该平台钱包地址，共计6349余比特币，1864余比特币，mor
此外，从2018年5月到2019年6月，Plustoken发展会员超过200万。除了国内会员，还有很多海外会员，层级关系超过3000层，最大一级3293层。其平台货币Plus一度在几个月内暴涨100多倍，从0.4美元涨到47.1美元。
2019年6月30日，PlusToken钱包开始出现无法取钱的情况。至此，普卢斯托克骗局终于土崩瓦解。随后，普卢斯托克组织者逃往海外。
骗局崩溃后，一部分被盗的钱去了哪里？
根据判决书，主要组织者陈波不仅以数字货币支付了平台推广费用，还支付了其他平台工作人员费用。通过出售数字货币，他套现了超过1亿的资产，用于购买十多套房子、汽车产品和申请瓦努阿图绿卡。
会不会把偷来的钱全部上缴国库去砸虚拟货币市场？二审判决中，“上缴国库”一度引起热议。一些投资者无奈地表示，自己不小心给国库捐了款，还有网友开玩笑说，国库可能会成为加密货币市场的一条鲸鱼。
但是，更多的讨论集中在国库的收缴上，是否意味着投资者的损失将无法挽回？另外，此次收缴的虚拟货币资产将如何处置？谁来接手？这么大的资产会引起市场的波动吗？
针对投资人无法挽回损失的情况，有业内法律人士对界面新闻表示，高达3000层的案件，肯定有不同性质的人参与。据了解，有一些后期用户在将虚拟资产存入Plustoken后，在没有实际佣金行为的情况下崩溃了；另外，还有一部分用户购买Plustoken矿机，只通过开采Plustoken平台币来获取利润。崩溃后矿机成本无法收回，上述用户均未实质性参与Plustoken的等级提成。
他指出，就个别案件而言，“无法获得赔偿存在一定争议”，但从整个案件的法律性质来看，一旦被定性为传销犯罪案件，基本上无人能获得赔偿，“特殊情况很难被考虑在内”。然而，如果案件被列为欺诈罪，对大多数投资者来说，结果可能会有所不同。他们能拿到钱只是一个比例问题。
对于从国库收缴的高额赃款是否已经处置完毕，上述人士对界面新闻表示，并不确定。严格来说，法院在判决生效前不会处置这部分财产，但也有例外，比如容易贬值、贬值的物品。
不过，雷比特矿池创始人蒋今日在微博中表示：“经与多家场外交易商沟通，确定这些币是在2019年底至2020年年中7000-11000美元期间卖出的，完美避开了大牛市。”
德恒律师事务所顾问刘洋今日发文称，涉及数字货币的案件早已清算完毕，无需担心所谓的“粉碎”。他认为，在普卢斯托肯案二审的刑事裁定书中提到：“一份实现处置数字资产的合同。案件证明后，被告人李某某配合公安机关追缴赃款赃物。”说明数字货币赃物的处置方式应为：犯罪嫌疑人向公安机关提出申请，与相关公司签订合同，委托相关公司实现对公安机关扣押的数字货币的处置，处置所得款项全部作为犯罪嫌疑人赃款的退赔。
他还指出，在涉案虚拟数字货币的处理方面，司法机关在此案中的处理方式颇为亮眼，也为国家司法机关提出了新的思路。在整个办理过程中，司法机关并没有作为主体参与其中，由犯罪嫌疑人和委托的第三方公司办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