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c中国首富李笑来。(来自网络，请持本报文/图联系作者)
(本文首发于2018年7月26日《南方周末》)
“在‘粉丝经济’中，我想从我的粉丝身上赚钱。在‘粉丝金融’里，我可以让我的粉丝赚钱。这就是区别。”
2018年7月4日，李笑来在开车。一个朋友紧急打来电话，让他把车停在路边，听一段凌晨开始在网上广泛流传的录音。
这段45分钟的录音，是四个月前，厦门“大财主”吴子龙录制的。在录音中，称孙、老毛、帅初等人为骗子、无名小卒等。录音中的那句“愚蠢的共识”被视为币圈割韭菜的权威经验。
这场大佬和大家族的私下对话被网友标记为“绝密”，并在各大货币集团间分享，给焦虑的熊市打了一针清醒剂3354。原来大哥是这样玩的。
当时，正在和快的打车创始人陈打口水战。
质疑比特币首富陈身份，怀疑bigone交易所预存代币已被挪用或盗用，收割粉丝当韭菜；称陈的质疑毫无根据，并质疑其作为快的打车创始人的身份。
早在2017年6月，台省币圈大佬郑怡婷、币基金联合创始人易利华、币信创始人吴刚也在微博、微信上向李笑来开炮，他们都是李笑来的合伙人。
李笑来问题的焦点是他对筹款的热爱。这位新东方老师，“币圈第一网络名人”，通过令人眼花缭乱的集资、众筹，设立了多个基金、股权投资项目、付费会员项目。他的资产一直是个谜。究竟是“首富”还是“第一负”，外界不得而知。
“会筹钱，但不会赚钱。”陈这样评价他的对手。
“最大的贡献是分享”
李笑来是中国首批比特币玩家之一。他炒币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11年。从炒币开始，他就非常注重“影响力”的价值。
在2013年6月29日的一次比特币沙龙上，李笑来讲了一个故事。他认识一个叫杜格拉斯的加拿大男孩，做了一个名为Just—Dice的比特币赌博网站。这个网站上线三天就瘫痪了，很多玩家都慌了，以为Dooglus要卷币跑路了。
但是，马上有人站出来替杜格鲁说不要跑了。三个小时后，网站回到了正轨。这波操作让杜格拉斯名声大振。网站上线七天后，获得了14000个比特币，相当于当时的1300万人民币，在众多比特币赌博网站中脱颖而出。
在那次沙龙中，李笑来直言不讳地表示，自2011年以来，他一直在刻意建立自己在比特币世界的影响力。他说：“我公开持有，大量购买，做什么都说。不是你今天想出来的。首先，你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诚实在这里能赚很多钱。另外，你还要建立影响力。想建多久就建多久，性价比很高。”
被称为“包公”的郭宏才是李笑来的早期追随者，甚至得到了李笑来的“真传”。
无论是控股、代购、平台还是发币，包老师从来不遮遮掩掩。哪怕他在美国买了豪宅或者劳斯莱斯，也会被币圈自媒体推上头条。最近，他借助自己在币圈的影响力，高调推出“宝师傅代币”，并开始在自己的小区推广。
七年的币圈生涯，一步步奠定了李笑来币圈第一网红的地位。他讲课，举办论坛，参加沙龙，对早期推广比特币和区块链影响很大。
“小赖老师对币圈最大的贡献就是分享。”华裔加拿大人付海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包括他在内的许多比特币信徒都是通过在李笑来“分享”来到币圈的，他们中的许多人赚了很多钱。
由于没有劳务派遣证，付海海目前是昂达资本的顾问。昂达资本是一家做电脑和硬件起家的投资公司。2017年初，付海海将这家公司带入比特币世界，11月成为李笑来币基金最大的LP(有限合伙人)。
“首富”是怎么诞生的？
对李笑来来说，2013年是关键的一年。
今年，他从众多炒币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中国最富有的比特币人”。在此之前，只有一些人知道这位新东方的英语老师。
五年过去了，很多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的币圈老人已经很难记得“中国比特币首富”的名字是什么时候被叫出来的。不过通过公开资料可以查到。2013年5月6日，《北京晚报》，一篇名为《疯狂的比特币》的文章说，李笑来是“中国拥有比特币最多的人”。
9天后，全球最大的比特币社区bitcoin talk上有人贴出了一份“中国比特币名人榜”，李笑来位列第一，给他贴上了“中国比特币首富”的标签。
两天后，中央电视台制作了一个以李笑来为主角的《比特币之争》节目。他说，2011年，他以平均6美元的价格购买了2100个比特币。此后挖矿、炒币积累不少。当被问及有多少硬币时，李笑来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基本的估计，六位数。”
当时市面上流通的比特币有1000多万个，李笑来持有的比特币相当于总发行量的1%，换算成人民币，也是接近1亿元的财富。
凭借六位数的比特币，李笑来在币圈一举成名，甚至引起了海外媒体的关注。2013年底，《华尔街日报》在一份关于中国比特币市场的报告中称，李笑来是中国最大的比特币持有者之一，拥有6位数的比特币，第一位数是1。
然而，李笑来是否持有六位数比特币一直受到外界质疑。从055到79000的报告讲述了李笑来如何购买硬币和地雷。后来有人在“国内比特币名人排行榜”上发帖。报道称，据估计，李笑来实际上只拥有2800枚比特币。
随后，李笑来在这个查询帖中发帖，称自己还在买币，并直言“我的均价目前(2013年7月3日)在1美元以下。”
然而，五年后，当李笑来接受媒体采访时，他改变了说法。他说，当比特币从32美元跌至16美元时，他用一个超过10万美元的海外账户在熊市中保持了近10个月的买卖。直到比特币到了两块钱，没钱再买，然后就停了。
“早期买入的2100个比特币平均价格为6美元；后来这一次，最低也不低于两块钱。他买的均价怎么可能不到1美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币圈老人向南方周末记者质疑。
这位币圈老人向南方周末记者分析，自2011年32到2美元的熊市单边下跌以来，几乎没有操纵的空间。即使假设是单纯购买，按照9美元的均价，10多万美元也只够买1万多个比特币，也只有5位数，与李笑来宣称的有6位数相差甚远。
同时，一位早期与李笑来合伙的人士也向南方周末记者透露，他曾为李笑来过账，也见过李笑来“冷钱包”里的硬币，最多时在1.5万到2万之间。
比特基金暂记
尽管质疑声不断，但这并不妨碍李笑来迅速确立其在货币圈的地位。2013年5月，成为“中国比特币首富”后，李笑来做了一件对他和币圈影响深远的事情：——成立了一个bit基金。这是中国币圈的第一只基金。
该基金规模为2000万人民币，投资形式为美元、人民币和比特币，其中比特币按基金启动当日汇率折算。最低投资10万人民币，锁定期4年。投资方向是比特币相关项目。该基金于2013年9月10日正式启动。按照当时的汇率，2000万人民币相当于3万个比特币。
一家基金的合伙人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那是一家管理松散、投资收益不明的基金。铸造法币的人希望4年后能获得法币相应的收益；投资比特币的人希望获得比特币的收益。
鲍师傅曾经在一个电报群里讲过这个故事。当时他说：“这个基金是法币基金。因为基金需要注册，政策太敏感。当时还没来得及拿牌照，可能就变成非法集资了。我们每人写了一张借条，内容大概是，我是郭宏才，愿意借给李笑来20万，4年后还。”
2017年9月10日，这只基金的“锁定期”到期。当合伙人开始期待他们即将到来的本金和收益时，当年8月31日，他们收到了一封来自李笑来的邮件，称该基金还有一年的“清算期”。
最终会如何清算，是整个币圈的关注点，尤其是那些曾经投资过比特币的伙伴。当他们想清算的时候，可以把当初投入的比特币——退回来。该基金的最低投资额为10万元人民币。如果他们投资比特币，大概是150，按今天的价格相当于120万美元。
但在过去的四年里，BitFund并不成功。李笑来在邮件中总结道：“投资决策的逻辑质量极高，实际效果一般。实际原因也很简单。2016年以前，真的没有好项目。”
这只号称只投资比特币项目的基金，从2014年开始也投资了一些非比特币的项目，比如餐饮、直播、移动社交、安防系统等。根据天眼查，到2015年7月，将不会有新的公共投资项目。
在这些项目中，比较成功的是云碧、碧沙和富宝。云币是2017年“94监管”前的热门交易所，估值一度高达10亿美元；Bite是一家“比特币银行”。别人在这里存比特币，它给别人返还利息；富宝自称是比特币世界的支付宝，后来与Bitsa合并。
然而，2017年7月，Bitsa停止运营；“94监管”之后，云碧也进入了衰落期，目前处于撤退阶段。值得注意的是，云碧、碧莎和富宝都是李笑来自己的公司。
在邮件中，李笑来还强调，Bitfund最重要的收入可能是因为李笑来发起的争议项目PressOne的出现。2017年6月，在ICO风靡中国市场的时候，PressOne诞生了。因为没有写白皮书就直接发ICO，被外界质疑。
在2018年6月14日回应陈的微博中，表示，按照目前的表现来看，似乎真的跑赢了比特币。最初，该基金的规模为2000万人民币；如果跑赢比特币，基金规模至少2.4亿美元。
“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我还在研究。——可流通代币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在那封电子邮件中，李笑来写道，他希望使用代币来结算他的合作伙伴。但合伙人是否会接受这个方案，bit基金能否顺利清盘，可能是2018年9月币圈最关心的事情。
从“粉丝经济”到“粉丝金融”
根据李笑来2013年在比特币对话上的帖子，2000万元的筹款实际上只是Bitfund的第一期，但由于效果不佳，这一期也成为了最后一期。
2015年，包括包在内的一些合伙人向李笑来发起挑战，要求拿回本金，而比特基金从未公开投资新项目。
然而，李笑来并没有停止筹集资金。2015年，依托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学习再学习”，他把筹款阵地从币圈搬到了粉丝圈，接连开了三盘。
“全世界都在进入权益时代。”2015年10月23日，李笑来在他的文章开头写道《北京晚报》。
在这篇文章中，李笑来称赞了股权投资的好处，并成立了“社区众筹基金”，这是继BitFund之后李笑来首个新的基金项目。根据规则，该基金的最低份额为2万元人民币。投资人投入资金后，两年固定，年化利息8%。
投资人投资后，可以获得利息垫付，利息垫付会投入到众筹基金中，然后众筹基金再投资一些股权项目。后来这个众筹基金演变成了“丰利基金”。微信微信官方账号2016年12月1日的内容显示，丰利基金当时募集了25期。
丰利基金的一位投资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和Bitfund一样，投资人也是通过“借款”参与进来的。南都记者周末获得的一份丰利基金的借款协议显示，借款人为深圳市豆宝互联网金融服务有限公司.公司注册资本1亿元，李笑来是实际控制人，持股99%，但能找到的对外投资只有3家。
“共同成长”是2015年11月6日开始的项目。与丰富利基金的直接集资不同，“共同成长”是一个“年费”的知识付费项目。
这个项目也是由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的一篇文章开始的，文章的标题是《粉丝经济不合时宜，我们的归宿是粉丝金融》。本项目前100人年费1000元。从第101人开始，年费调整为3000元，以后逐步上调，几个月后最终调整为28000元。
“在‘粉丝经济’中，我想从我的粉丝身上赚钱。在‘粉丝金融’里，我可以让我的粉丝赚钱。这就是区别。”李笑来写道，他正在思考如何让粉丝用自己赚钱。
18天后，《普通人参与股权众筹的最安全方式：用利息投资》这本书开始预售和众筹，最终发展成为“大一大学”的“众筹”项目。055-79000是一本书，其全文将出版电子版。对于读者来说，如果真的想从这本书里成长，就需要成为它的成员。
第一年的会费是2555元。2016年3月1日起，会费调整为2777元。据“新大学”官方服务号统计，目前已有5200多人开通会员，是1440多万的收入。
值得注意的是，自此，“大一大学”从一个众筹项目变成了一个投融资平台。大一主体深圳市新生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作为GP和法人代表，投资了8个“有限合伙”。这8个有限合伙企业，吸引了40个左右的股东，每个股东出资二三十万。
8个“有限合伙”中有4个投资了马克新生(北京)科技有限公司，4个投资了艾德睿智国际教育咨询(北京)有限公司，根据投资人提供的信息，前者是“新生大学”孵化的项目，后者是李笑来早年创办的公司。
马克新生(北京)科技有限公司还有一个投资产品叫“马克新生学院”。根据投资者向南方周末记者提供的协议，这家成立于2016年6月的公司估值为4亿人民币，李笑来持股91.08%。他拿出最多8%的股份给投资人认购，一次认购金额11万元。
根据协议，对于投资者而言，最终将通过后续几轮投资、并购或企业上市等方式退出。但是什么时候退出，协议里没有说清楚。
“很难把这些项目和‘基金’联系起来。我国对基金的设立和管理有严格的规定，基金发起人也需要相关资质。李笑来更像是用个人信用筹集资金。”一位基金行业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牛市中的两只“基金”
其实也不算大v，他微博粉丝29万，还不到他口中的“骗子”孙的三分之一。Twitter上的91，000名粉丝与Sun陈余的424，000名粉丝相比相形见绌。
“粉丝理财高手。”李笑来的一位早期合伙人这样评价他。虽然的球迷不多，但球迷的素质和忠诚度远高于孙的球迷。而且，这些粉丝在2017年的大牛市中，为李笑来的攻城略地立下了汗马功劳。
据这位合作伙伴介绍，李笑来的铁杆粉丝主要有三类，一类是早年跟他一起学英语并出国的人；一个是云币上一起炒币的人；一个是和他一起割韭菜赚钱的人。
进入2017年大牛市后，中国比特币首富李笑来迅速站在币圈的中心。2017年7月1日，李笑来与老毛共同创立币资本，这是一家专注于推动全球区块链发展的专业投资机构。与Bitfund不同的是，Coin Fund经历了一轮牛市，其投资项目大多取得了超高收益。
然而，2018年2月，币基金创始合伙人易利华的离职，以及离职后与李笑来的口水战，让币基金陷入舆论漩涡。
有自媒体文章写道，易利华被抓去当“老鼠仓”，然后被赶出币都。
昂达资本的付海海自称是“老鼠仓”事件的当事人。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2017年11月，昂达资本想投资10亿元加入币基金，却被易立华告知币基金无法承担这么大的投资金额。如果你想投资，你可以投资他自己的公司和娄(易的妻子)。
于是，昂达资本支付了两亿元到易利华在新公司的账户上。不过后来才知道，这家新公司和币都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外界所说的“老鼠仓”。
但这一说法遭到了易利华的否认。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是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取得今天的成绩，实属不易。我再也不想参与这些话了。”
据接近易立华的人士透露，在被质疑为老鼠仓后，易立华曾经写过一份声明，说明事情的始末，但迫于某种压力，这份声明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南方周末记者获得的解释显示，易利华负责集资。在资金准备的过程中，不知什么原因，李笑来突然变得非常急于花钱，并不断敦促他在筹资方面取得进展。
后来，李笑来还让他把当时筹集的对外合作资金直接转到李笑来在浙江的个人公司的账户上，当时资金金额已达3亿元。这波非常规操作让易立华大吃一惊。
2018年4月，另一只基金让李笑来一举成名。4月9日，在“中国杭州区块链产业园”启动仪式上，杭州优蓝投资董事长姚永杰宣布成立雄安全球区块链创新基金，基金总规模100亿元，由李笑来担任基金董事、管理合伙人。
这只基金一直被贴上“国家队”的标签。据早期媒体报道，杭州投资30亿，雄安投资70亿。
但据杭州优蓝投资的一位核心管理层透露，该基金只拿到了3000万的政府引导基金，而雄安支付了7000万，目前的基金规模是1亿。
目前，安雄基金因投资一些硬币发行项目而受到质疑。在被陈质疑后，也发表声明称，他已退出执行合伙人的职位。
7月21日，《南方周末》记者就上述问题联系李笑来，但李笑来以想专注于行业发展为由婉拒了采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