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财经社程亮
编辑|董雨晴
“刘是谁？”
“能捉妖的虚拟美妆专家。”
自从账号“刘”在10月31日发布了一个名为“现在，你可以看到我看到的世界”的视频后，这位新晋美妆博主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行业。
视频从一个神秘女子的背影开始。女子一转身，一个兼具民族风和未来感的奇怪妆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一个男生上前质疑她惊人的“丑妆”，质疑她是不是真人。自称“刘”的女子立即给男孩化妆，一瞬间，普通的街道上挤满了“怪物”。
(图：抖音视频截图)
短短两分钟，赛博朋克与远古奇幻场景交替上演，开启了千万观众的“元宇宙”想象。
在这个视频的底部，被贴上了“虚拟偶像”、“超宇宙”、“美女”、“超宇宙女神”、“你好超宇宙”、“抄底NFT”等评论蜂拥而至。
据飞瓜统计，当晚“刘”的第一个视频在5小时内被赞247.7万。到第二天的11月1日，这个账号的粉丝已经增加了135.58万。目前该账号仅发布了2个视频，但粉丝数已达446.3万；《刘》和《当美女遇上超空间》在的话题分别被播放了3.5亿次和2亿次。
蹭着元宇宙的热点，《刘》火了，这几年动作不断的《虚拟偶像》赛道再次回到大众视野。
突然走红的“刘”是谁？2021年3月，超宇宙概念第一股Roblox在纽交所上市。这家多人网游创作公司一出场，就为资本市场构建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元宇宙被视为计算机平台领域最大的革命，吸引了国内外许多投资者和企业家。
元宇宙正在蓬勃发展，游戏、社交网络、广告营销、影视娱乐等多个领域开始步入“虚拟蓝海”。之前一直涉及虚拟与现实边界的虚拟偶像赛道也“躁动”起来。
当时，一个成立三年、专注于中国数字内容文化产业的“创艺视频”团队，正准备在内容创新上再进一步。经过大量的市场分析和数据研究，他们决定搭上《虚拟偶像》的班车，在元宇宙的世界里抢一杯“美人汤”。
创艺科技创始人谢多生告诉AI财经，“在最近三年的特效视频制作中，团队积累了丰富的技术经验，比如CG、面部驾驶技术等。同时在美妆领域积累了大量的品牌资源。由此，诞生了‘超宇宙虚拟偶像美’这一创新概念。”而刘就是这种观念的产物。
半年前，这个近一半员工来自影视专业的技术团队开始埋头设计连接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人”。在蛰伏了几个月后，随着扎克伯格将改名为“Meta”，元宇宙的人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一个名叫“刘”的虚拟美妆博主也空降到了，立即获得了数百万粉丝。
然而，一夜成名的“刘”也引来了许多关于新瓶装旧酒和营销宇宙概念的争议。截至目前，话题“刘为什么会爆炸”在的播放量已达1643.2万次，各路专家开始分析这个被誉为“中国元宇宙第一博主”的虚拟人。
对此，公司创始人、刘IP原成员之一谢多生认为，“60%得益于更名后，超宇宙再次高潮的好机会。我们没有刻意或者只是赶上了；30%是以IP和技术创新的形式。公司将‘刘’定义为‘2.5维’虚拟偶像，虚拟人以短视频的形式与真人互动，这是以前没有的；最后10%在于整个视频内容的世界观构建和剧情设计。”
谢多生口中成功比例很高的“时机”，也被ALAB新内容实验室创始人王微频繁提及。“刘的爆炸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的和谐。团队专业技术积累必不可少，营销同样重要。但对于市场上已经培育起来的虚拟偶像土壤和期待新技术应用的各方资本来说，可能有点晚了。”
资本对元宇宙的热度投下了关键一票。近日，立足红人新经济领域的平台型企业天下秀，受元宇宙概念新高潮影响，最近6个交易日拿下5个涨停板，涨幅52.46%。
刘的走红也许是偶然的，但这也离不开团队在体系中的长期检验。据悉，“创艺视频”收录了周、费费伊、宇航员小武等行业负责人的账号，其中拥有超1400万粉丝的周还被评为“全网第一女特效师”。
从到刘，虚拟偶像又“复活”了
刘的走红让外界想起了另一个红人，——的，他游走在虚拟与现实的世界里。
这个15岁的灰发绿眼碧玉发腰缠中国结的女孩，是中国第一个现象级的虚拟偶像，也是中国第一个盈利的虚拟歌手。
QQ音乐数据显示，截至目前，洛天依已发行899张专辑，5671首歌曲，其中《达拉崩吧》 《普通的DISCO》等作品也成为翻唱神曲。2012年出道的洛天依，微博粉丝积累超过500万，在哔哩哔哩拥有256.9万粉丝，在QQ音乐拥有268.2万粉丝，在网易云音乐拥有147.8万粉丝。
在日韩市场，虚拟偶像早已走出了一条清晰的孵化和商业变现之路。
初音未来，2007年出生的日本同学，是世界上第一个创造完整商业模式的虚拟偶像。据悉，哔哩哔哩首先命名为“MikuFans”，意思是初音未来的粉丝。就虚拟偶像的概念而言，上世纪80年代，日本动画《超时空要塞》的虚拟歌手林明美被业界公认为全球第一个虚拟偶像。
在国内，从洛天依开始，后公司上海鹤年先后推出了五位不同设定的虚拟偶像，分别是延河、凌、龙牙、木鱼、莫清贤，打造Vsinger家族。联合运营的模式让洛天依公司在国内虚拟偶像市场占据了先机，同时也开启了偶像化的新时代，互联网巨头也开始抢滩这片新蓝海。
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爱奇艺推出虚拟偶像品牌RICH BOOM；华纳音乐旗下电子厂牌WhetRecord签约虚拟偶像“哈酱”；2020年，经纪公司乐华娱乐与字节跳动推出虚拟偶像团体A-Soul；2021年6月，哔哩哔哩公开表示，仅留在哔哩哔哩的虚拟偶像和主播就超过3万人，同比增长40%。
“也许大型制造商正在寻找下一个颠覆性的、令人兴奋的产品。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好奇，抓住未来就是抓住年轻人。作为互联网原住民，Z世代(1995年至2009年出生的一代)有许多鲜明的特点。他们独立，孤独，乐于分享，有更强的表演欲。与70后、80后、90后相比，他们对互联网和虚拟世界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和感受。同时，日漫的早期和郭曼的近期崛起都是他们重要的成长基因。”王伟说。
虚拟偶像深深刺激着这些人的神经。
此外，近年来娱乐环境发生了许多变化。在众多明星和网络名人纷纷翻车后，不会“塌房子”的虚拟偶像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无论是品牌还是MCN都在进一步考虑低风险、高安全性的虚拟偶像，而在这个时间点，在各方需求上升的同时，降低技术应用的门槛。科技的进步让每个人都能更公平地接触和使用技术。”王伟说。
如今，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市场开始走向成熟。虚拟偶像的形象逐渐立体化，类型也越来越多样。一方面，二次元偶像开始突破圈子。另一方面，“偶像”的概念开始流行，并逐渐扩展到虚拟主播、虚拟主持人、虚拟品牌代言人。
今年年初，虚顶流洛天依登上央视春晚舞台，与月亮姐姐、罗伊一起表演《听我说》。5月，在与的现场直播后，洛天依和他的家庭成员凌开始将货物运过边境。随后，第一个虚拟学生“华”进入清华大学，超逼真数字人物阿亚伊宣布入职阿里。据湖南卫视最新公布，虚拟主持人“小杨”也将携《快乐大本营》回归。
与此同时，自国风虚拟KOL玲玲跨界代言后，越来越多的品牌开始进入虚拟人群，如麦当劳的“开心姐姐”、凌师傅的“徐星友”、屈臣氏的“曲晨曦”、国内彩妆之花习字的同名虚拟形象等。
目前，诞生的“刘”在二次元虚拟偶像和位面虚拟人方面走得更远。“与打造传统虚拟偶像不同，我们对刘的定位其实不是做一个‘偶像’，而是要走出二次元圈子，走进现实生活。而且，我们想讨论的是，在元宇宙的概念下，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联系是什么。意义在哪里？”谢多生说。
他强调，“刘”只是《超宇宙》系列虚拟IP之一。“希望大家不要太关注‘刘’这个IP，后续团队会推出其他虚拟人，联动他们做更多线上线下的事情。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连接的互动和沉浸式布局。”
虚拟偶像的“钱”景(图：哔哩哔哩现场录制截图)
《刘西野》火了，对于围观者来说可能更热闹，但在电商行业直播三年，对接品牌虚拟主播业务一年的阮志浩看来，这是一个好信号。
“‘刘’让虚拟偶像的会场再次升温，极大地推动了各大品牌选择虚拟主播带货。今年年初，我们公司服务的商家只有十几家，但受元宇宙和虚拟偶像热潮的影响，已经有近2000家了。”阮志浩说。
他进一步表示，“其实这两年真人主播的市场已经非常饱和了。例如，一些杭州主播的工资，即使是兼职的“小白”，也要200-300元一小时。一个月可能要花12000多。而且优质主播少，挖角现象多。但就我们公司而言，提供给商家的虚拟主播是按年收费的，一年19800元，每天成本只要五六十元，还可以24小时直播。”
从刘团队以往的账号运营模式来看，广告合作是最直接的变现手段。其中，拥有超过1400万粉丝的“惠惠周”最近与乳制品品牌“皇家美素佳儿”合作。
但对于被贴上美女标签的“刘”来说，她接下来的出场很可能与在直播间玩美妆联系在一起。据创始人谢多生介绍，在刘之后，该团队在一周内收到了数千个品牌的邀请，包括美容护肤、食品和日化品牌以及互联网科技公司。
不过，虽然“刘模仿化妆”的话题在已经达到了近6275.7万次，头部美妆博主也留言称视频“涉事”，但创始人谢多生还是觉得太小了，不能只停留在美妆上。“传统的IP经济变现方式肯定会存在，但这不是我们的目标和重点。这部分可能只占20%-30%，剩下的60%-70%应该来自于元宇宙概念下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连接的商业实现。可能是在一个元宇宙的入口做的事情，这是我们最想要的商业变现模式。”
回顾现阶段已有的虚拟偶像商业模式，还是走传统偶像路线，即通过偶像身份、举办演唱会、售卖周边、开直播接受粉丝打赏，或者搞品牌代言、广告合作，商业变现的路径已经非常清晰。
然而，在前景巨大的虚拟偶像市场，开发“钱”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前我们公司也在做虚拟主播IP相关的R&D和运营。事实上，像和刘这样精心打造的虚拟偶像，其背后的成本是非常高的，运营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最好的虚拟偶像是‘真人’，所以每个虚拟偶像都有自己需要维护的人格，就像名人的人格一样。人和创造力如何可持续发展，以及如何扩大规模，都是需要进一步考虑的问题。”王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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